每當接近聖誕節，我們會在崇拜聚會誦讀與基督降生相關的新舊約經文，其中常被使用的一段就是以賽亞書七章十四節：「因此，主自己要給你們一個兆頭，必有童女懷孕生子，給他起名叫以馬內利。」這段舊約先知的信息也出現在新約馬太福音一章二十二至二十三節，那裡記載天使向約瑟預告馬利亞將受聖靈感孕：「這一切的事成就是要應驗主藉先知所說的話，說：必有童女懷孕生子；人要稱他的名為以馬內利。」
風聲鶴唳的耶路撒冷
當我們從熟悉的聖誕故事場景，還原到這預言七百多年前的原初情境，以賽亞書七章一節指出：「猶大王亞哈斯在位的時候，亞蘭王利汛和利瑪利的兒子、以色列王比加上來攻打耶路撒冷。」這支亞蘭與北國以色列聯軍南下攻擊南國猶大的行動，大約發生於主前734年。原本積極向西邊地中海沿岸擴張勢力，並給予敘利亞-巴勒斯坦強大壓力的亞述帝國，此時正忙於和北方的烏拉圖（Urartu）與東方的瑪代（Media）交戰；亞蘭王利汛和以色列王比加企圖趁此機會，在敘利亞-巴勒斯坦地區組成反亞述的聯盟。他們揚言：「我們可以上去攻擊猶大，擾亂它，攻破它，在其中立他比勒的兒子為王」（6節）——目的在迫使南國猶大加入這個聯盟。七章二節告訴我們，猶大王和他的百姓聽見北方聯軍犯境的消息，他們都「非常驚惶，正像樹枝在狂風中搖擺一樣」（《現代中文譯本修訂版》）。
當耶路撒冷風聲鶴唳之際，耶和華要先知以賽亞帶著他的兒子，「到上池的水溝頭，在漂布地的大路上，去迎接亞哈斯」（賽7:3）——很可能亞哈斯此時正在視察防禦工事和水源補給。值得注意地，伴隨先知出現在王面前的這孩子「施亞雅述」（šə ’ār-yāšûb），名字的意思是「餘民將歸回」；無獨有偶，以賽亞（yə ša‘yāhû）名字的意思是「耶和華拯救」。1 以賽亞提醒王：「你要謹慎安靜，不要因亞蘭王利汛和利瑪利的兒子這兩個冒煙的火把頭所發的烈怒害怕，也不要心裡膽怯」（4節）。先知要王「謹慎安靜」、「不要 . . . 害怕，也不要心裡膽怯」，因為這兩個怒火中燒、看似可怕的敵人，他們的氣數已近。先知奉耶和華的名宣告：他們的計謀「必立不住，也不得成就」（7b節）；但在預言的結尾先知卻留下了一段耐人尋味的話：「你們若是不信，定然不得立穩」（9b節）。2
聽見耶和華給予的平安保證，亞哈斯王是否心存感恩、心悅誠服呢？甚至以賽亞還主動加碼：「你向耶和華─你的神求一個兆頭」（11a節）。所謂的「兆頭」就是「記號」（’ôt, “sign”），儘管那名詞有時是指超自然的神蹟（如賽38:7-9; 出4:8），但「記號」的關鍵不在其本身是否超越自然，而是它代表某些象徵意義（如創9:12的彩虹；創17:11的割禮）。3先知好像代替神簽了一張空白支票：「或求顯在深處，或求顯在高處」（11b節）——國王要甚麼兆頭？不要客氣，儘管說。沒想到亞哈斯卻「很敬虔地」拒絕了，「我不求；我不試探耶和華」（12節）。亞哈斯果真認為先知的建議太過張狂，逾越了人在神面前應有的分際嗎（參申6:16）？顯然不是。先知立即識破國王內心的籌算：
「大衛家啊，你們當聽！你們使人厭煩豈算小事，還要使我的神厭煩嗎？」（13節）就在此時，以賽亞宣告了那千古流傳的預言：「因此，主自己要給你們一個兆頭，必有童女懷孕生子，給他起名叫以馬內利」（14節）。
必有童女懷孕生子
以上預言引人關注的焦點在於：何謂「童女」？她的「懷孕生子」又指向哪一位？首先，關於以賽亞這裡的用字。許多基督徒因為馬太福音的引用，因此強調這裡譯為「童女」的用字‘almâ，專門指向「未婚的處女」，並且認定這位女性就是指七百多年之後的童貞女馬利亞。儘管這個陰性名詞在舊約聖經大多是指未婚少女，但其對應的陽性名詞‘elem卻明顯關乎年輕的特徵，未必指向未婚的狀態（參撒上17:56; 20:22）；也因此希伯來文辭典除了「童女」virgin），大多會提供另一個解釋——「年輕女子」（young woman）。4反而是有另一個陰性名詞bə tûlâ，更是專門指向未曾有性經驗的「童女」（virgin）的用字5——但以賽亞並沒有使用該字。
其次，這位年輕女子所生、被稱為「以馬內利」的嬰孩是誰？這又是學者爭議的熱點。雖然七百多年後新約聖經的耶穌基督是大家熟悉的人選，甚至許多人認定祂就是唯一的答案，畢竟「以馬內利」（‘immānû ’ēl）的意思是「神與我們同在」——聖潔的神自然無法真正與哪一個有罪的人同在，也因此排除掉所有其他的可能解釋。但我們若考慮以賽亞第七章本身的經文脈絡——十五節明顯延續前一節內容，並且還提到在「他」（這嬰孩）成長期間將會發生的事（15-25節），我們必須承認這個「嬰孩的兆頭」與「亞哈斯當下的情境」息息相關。否則，當先知嚴正警告國王的不信讓神厭煩，還主動提供了一個兆頭，結果信息卻讓亞哈斯不知所云、兆頭更是遙遙無期——因為在國王與先知有生之年都見不到主耶穌的降生——這豈不也悖乎常理？
那麼在以賽亞當時，誰是這位作為兆頭的嬰孩呢？有人認為這是「給大衛家」的兆頭，因此建議是某位出生在猶大王室的男嬰，很可能就是亞哈斯的兒子希西家（與其父大不相同，被列王紀認定「行耶和華眼中看為正的事」的好王）——但是當這事件之後十多年（主前716年），希西家登基作猶大王時已經二十五歲了（王下18:1-2）；換言之，希西家在那時候早已出生。6但事實上，預言本身並未明指這名嬰孩必定出於猶大王室。
其實「以馬內利」的信息不應該止於十四節、或第七章的結束，「以馬內利」在八章八節又出現了，甚至八章十節的最後又提到「因為神與我們同在」（kî ‘immānû’ēl）；也就是說，「以馬內利」作為兆頭的信息應該一直延伸到第八章。
到他曉得棄惡擇善的時候 . . .
以賽亞書七章十五節接著記載：「到他（這嬰孩）曉得棄惡擇善的時候，他必吃奶油與蜂蜜。」所謂的「曉得棄惡擇善的時候」代表了一個孩子能明理受誡、作是非判斷的階段，有人認為是後來猶太孩童成為「誡命之子」的十三歲。7儘管這裡沒有指明這段時間的長度，但可預期是在不久的將來。許多基督徒看見「吃奶油與蜂蜜」，可能立即把「流奶與蜜」迦南美地的刻板印象讀進此處，認為這是一幅美好的景象；但事實恰好相反，它意味著各類農作物的歉收，因為那是個以農業耕作為主的社會。第二十三至二十五節就描繪出那幅景況：「從前，凡種一千棵葡萄樹、值銀一千舍客勒的地方，到那時必長荊棘和蒺藜。人上那裡去，必帶弓箭，因為遍地滿了荊棘和蒺藜。所有用鋤刨挖的山地，你因怕荊棘和蒺藜，不敢上那裡去；只可成了放牛之處，為羊踐踏之地。」在如此情況下，「一個人要養活一隻母牛犢，兩隻母綿羊；因為出的奶多，他就得吃奶油，在境內所剩的人都要吃奶油與蜂蜜」（21-22節）——原有的田地莊園化為遍地「荊棘和蒺藜」，那是戰亂之後的殘破景象。
這裡反覆提及「荊棘和蒺藜」，不禁讓人想起以賽亞第五章的「葡萄園之歌」：當猶大這座耶和華苦心經營的葡萄園，沒有結出合祂心意、公平公義的好葡萄，反而結出令祂大失所望的野葡萄；耶和華決定撤去周遭的圍籬保護，它將要荒廢，「荊棘蒺藜倒要生長」（賽5:6）——那樣的慘況與外敵的入侵息息相關。事實也的確如此，以賽亞在七章十六節指出，亞哈斯「所憎惡的那二王（亞蘭與北國以色列）之地必致見棄」。為何如此？列王紀下十六章七至八節記載，當亞哈斯面臨北方兩個敵人的施壓，他就「差遣使者去見亞述王提革拉．毗列色，說：『我是你的僕人、你的兒子。現在亞蘭王和以色列王攻擊我，求你來救我脫離他們的手。』亞哈斯將耶和華殿裡和王宮府庫裡所有的金銀都送給亞述王為禮物」——原來當先知提醒國王要「謹慎安靜」、「不要害怕」的同時，亞哈斯已經打定主意要尋求亞述的援助——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根據列王紀的記載，亞哈斯的確付出大筆酬庸；但亞哈斯沒想到他將付上的，比原先預期的大得多。以賽亞在七章十七節指出：「耶和華必使亞述王攻擊你的日子臨到你和你的百姓，並你的父家，自從以法蓮離開猶大以來，未曾有這樣的日子」——亞哈斯引狼入室的行動會將猶大帶入史無前例的困境中，亞述帝國這個黑幫老大豈會任意放過這頭自己送上門來的肥羊？
瑪黑珥•沙拉勒•哈施•罷斯！
在以賽亞書第八章的起始，隨即提到以賽亞的妻子懷孕、生產，「耶和華就對我說：『給他起名叫瑪黑珥•沙拉勒•哈施•罷斯』（mahēr šālāl ḥāš baz）」（3b節）——許多人因為他不叫「以馬內利」，立刻將這名男嬰從「候選人名單」中刪除了。但我們需要再留心觀察一下：這名字不僅長度非比尋常，意思還很奇怪——不像一般父母會賦予孩子的名字：「擄掠速臨、搶奪快到」！並且這名字還經過一個很不尋常的「認證」過程：用筆寫在一塊特製的、人們很容易看見的大佈告版上，為要公告周知；又找來兩位重要的見證人，「祭司烏利亞」（亞哈斯重用的祭司，參王下16:10-11），以及「耶比利家的兒子撒迦利亞」（亞哈斯的岳父/希西家的外祖父，參王下18:2），8專程紀錄此事
（1-2節）。值得注意地，八章四節的描述很類似前一章的十六節：這裡提到「因為在這小孩子不曉得叫父叫母之先」，前一章則說「因為在這孩子還不曉得棄惡擇善之先」；前者指出「大馬色的財寶和撒馬利亞的擄物必在亞述王面前搬了去」，後者宣布「你所憎惡的那二王之地必致見棄」——換言之，兩段經文是平行參照。
後來果真如同以賽亞書七至八章的斷言：亞述王提革拉．毗列色三世（Tiglath-pileser III）在地中海沿岸揮軍南下，從敘利亞以北的Byblos到巴勒斯坦南邊的迦薩，展開大規模的軍事討伐；他先截斷反亞述聯盟向埃及求援的路徑，然後回頭收拾這些反叛的國家。主前732年，大馬色遭攻陷、亞蘭正式走入歷史（參王下16:9）；比加被弒、親亞述的何細亞篡位作以色列王，但何細亞此時所統管的僅存以法蓮山地，北國大部分領土都被亞述兼併（王下15:29-30）——此時以賽亞的幼子應該還真「不曉得叫父叫母」。幾年之後何細亞試圖反叛亞述，在歷經三年的亞述大軍圍城後，撒馬利亞陷落、北國也在722年走入歷史（王下17:5-6）。看似前來援助亞哈斯的亞述王，也如以賽亞所預言的，給了猶大一記回馬槍，攻擊了許多猶大西南方的城市（參代下28:20-21）。9
先知在七章十八至二十節用生動的語言圖像，來描繪雙方的人馬：勇猛無比、行動迅速的亞述士兵，以及反亞述聯盟期待的埃及援軍，此時被形容為成群的蜜蜂和蒼蠅。那麼耶和華呢？祂像叫寵物般向這兩群昆蟲吹起口哨（18節所謂的「發嘶聲」），招呼牠們前來猶大！1 0亞述大軍這個「從幼發拉底河岸（被亞哈斯重價）雇來的理髮匠」（《現代中文譯本修訂版》），會像刮盡一個人全身上下毛髮般地，將猶大搜刮一空。在另一方面，八章六至八節又提供另一幅景象：亞哈斯所渴求的，來自幼發拉底河的亞述大軍，將如「大河翻騰的水猛然沖來 . . . 必漫過一切的水道，漲過兩岸」（7節）；這頭不受控制的「洪水猛獸」不僅淹沒了亞蘭和以色列，也「必沖入猶大，漲溢氾濫，直到頸項」（8a節）——幾乎叫猶大人滅頂！但這一切為何發生？因為相較於亞哈斯認為能立即見效、值得倚靠的亞述洪流，「這百姓厭棄西羅亞緩流的水」（6a節）——他們拒絕來自耶和華的幫助。這結局恐怕是原本站在「上池的水溝頭、漂布地的大路上」，自以為聰明的亞哈斯始料未及的。
值得注意地，上述一系列的畫面，不管是「理髮匠」（賽7:20）、或者「大河翻騰的水」（賽8:7），都提到他們行動的引導者是「主」（’ adōnāy, “Lord;” 參賽7:7, 14）。這倒不是歸咎耶和華為這些災禍的始作俑者，反而如同八章八節所指出：「以馬內利啊，他展開翅膀，遍滿你的地」——雖然猶大大禍臨頭，但先知要向神呼籲，因為這地仍然屬於「以馬內利」的神，那位掌管全局、顧念祂百姓的耶和華。11也就因此，以賽亞在八章九至十節宣告：即便利汛、比加、亞述王、埃及法老，以及各國眾多的謀士與勇士「喧嚷 . . . 束起腰來. . . 同謀 . . . 言定」，但「終必破壞 . . . 終歸無有 . . . 終不成立」（對照賽7:7）——「因為神與我們同在」！
從先知的行動劇到以馬內利的真實來臨
到底誰是「以馬內利」？這恐怕不是一道簡單的填充題。從亞哈斯當下的處境來看，這好似先知配合神旨意上演的一齣行動劇：即便大敵將至，但「神同在」的保證，其實已經伴隨著「以賽亞/耶和華拯救」呈現在國王眼前——不是毀滅無望，而是「施亞雅述/餘民將歸回」——誰是逃脫回國的殘餘之民？是指猶大戰敗的劫後餘生嗎？但也可能是戰敗逃竄的北方敵軍！亞哈斯王可以不求超自然的兆頭，但是他必須信靠掌管萬有的神。可惜地是，亞哈斯寧願亞述大王的臨到，過於耶和華的同在保證。當亞哈斯放棄倚靠那看不見的耶和華，選擇仰賴這看得見的強權，猶大後來遭遇的，卻是「瑪黑珥•沙拉勒•哈施•罷斯/擄掠速臨、搶奪快到」！
亞哈斯若活在今日，當他填寫個資表格的「宗教欄」，應該會寫：「信耶和華」。但哪一種耶和華、又是如何信的呢？以賽亞之後的七百多年，那真正的「以馬內利」來到世上——不再是象徵，而是實質，神的兒子道成了肉身住在世人中間；不再是記號，是兆頭的完全應驗，因祂帶來真正神的同在。我們又如何回應這位「以馬內利」的神聖嬰孩？希望不是只要祂的賜福，卻拒絕交出我們的主權；不是只求祂的平安，卻不願專心信靠祂的同在。
註解：
1 Robert B. Chisholm, Jr., Handbook on the Prophets (Grand Rapids, MI:Baker Academic, 2002), 28-9.
2 以賽亞書7:9b用動詞’āman玩了一個文字遊戲：那裡的「信」（ta’amînû）是該動詞字根的hiph‘îl字幹，意思既可能是「相信」也可以是「信靠」；而「立穩」（tē’āmēnû）則是相同字根的niph‘al字幹，有「堅定」的意思。為了呈現這種關聯性，NRSV譯作：“If you do not stand firm in faith, you will not stand at all.” R. W. L. Moberly, “‘mn,”
in New International Dictionary of Old Testament Theology and Exegesis, ed. Willem A. VanGemeren (Grand Rapids, MI: Zondervan, 1997), 1:431-2. Philip S. Johnston, “Faith in Isaiah,” in Interpreting Isaiah: Issues and
Approaches, ed. David G. Firth and H. G. M. Williamson (Nottingham, UK:Apollos, 2009), 108-9.
3 Gary V. Smith, Isaiah 1-39, New American Commentary, vol. 15A(Nashville, TN: B & H Publishing Group, 2007), 211-2.
4 希伯來名詞‘almâ在舊約聖經的出處除了賽7:14，還包括：創24:43;出2:8; 詩68:26 [希伯來經文25節]; 箴30:19; 歌1:3; 6:8；此外還有幾次用於詩篇標題的「調用女音」（如代上15:20; 詩46:1 [希伯來經文]）。關於該名詞的辭典解釋，參Francis Brown, S. R. Driver, and Charles A. Briggs, A Hebrew and English Lexicon of the Old Testament
(Oxford: Clarendon Press, 1952), 761. Ludwig Koehler and Walter Baumgartner, The Hebrew and Aramaic Lexicon of the Old Testament, trans. M. E. J. Richardson (Leiden, Netherlands: Brill, 2001), 835-6. David A. Cline, ed., The Concise Dictionary of Classical Hebrew (Sheffield, UK:Sheffield Phoenix Press, 2009), 328.
5 陰性名詞bə tûlâ的舊約出處頗多，該字的同源相關名詞bə tûlîm是專指「童貞（狀態）」（virginity）。Brown, Driver, and Briggs, A Hebrew and English Lexicon of the Old Testament, 143-4. Koehler and Baumgartner, The Hebrew and Aramaic Lexicon of the Old Testament,
166-7. 值得注意地，創24:16用bə tûlâ指出利百加當時的處女/未婚身分，而在隨後的43節則用‘almâ提到亞伯拉罕僕人見到的年輕女子，44節還接著用一個用來指一般女性的名詞ha’iššâ（the woman）指同一個對象。
6 關於賽7:14嬰孩身分的討論，參Chisholm, Handbook on the Prophets,32-4. John N. Oswalt, The Book of Isaiah Chapters 1-39, New International Commentary on the Old Testament (Grand Rapids, MI: Eerdmans, 1986),
212-3. 華德凱瑟（Walter C. Kaiser, Jr.），《舊約神學探討》，廖元威等譯（台北：中華福音神學院出版社，1987），270-3。
7 約翰•奧斯瓦爾特（John N. Oswalt），《以賽亞書（卷上）》，國際釋經應用系列23A，陳秀媚譯（香港：漢語聖經協會，2018），154。
8 Smith, Isaiah 1-39, 221. 莫德（Alec Motyer），《以賽亞書》，丁道爾舊約聖經註釋，劉良淑譯（新北市：校園書房，2001），100-1。
9 Sandra Richter, “Eighth-Century Issues: The World of Jeroboam II, the Fall of Samaria, and the Reign of Hezekiah,” in Ancient Israel’s History: An Introduction to Issues and Sources, ed. Bill T. Arnold and Richard S. Hess (Grand Rapids, MI: Baker Academic, 2014), 339-40.
有學者認為亞述之所以攻擊猶大城市，是因為這些城裡有反亞述的勢力——畢竟亞哈斯的祖父烏西亞、父親約坦都是反亞述的。
J. Maxwell Miller and John H. Hayes, A History of Ancient Israel and Judah, 2nd ed. (Louisville, KY: Westminster John Knox, 2006), 380-8.
10 Cline, The Concise Dictionary of Classical Hebrew, 480. Robert H. O’Connell, “qrš,” in New International Dictionary of Old Testament
Theology and Exegesis, 4:252.
11 呂紹昌，《以賽亞書（一）》，天道聖經註釋（香港：天道書樓，2014），339。Smith, Isaiah 1-39, 224-5.